【垚生】蝴蝶梦（第九章）
还有一章完结，文艺小车不知道 会不会翻车。
大家看个热闹，我也写的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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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车内的时光暂停了两秒，这两秒里仿佛只有花香在流动着，两秒后，乔楚生猛地推开路垚，头也不回地向室内走去。
路垚见状，赶忙下车追了上去。
乔楚生跑得很快，但是耐不住路垚腿长，在乔楚生即将关门的那一刻路垚成功地挤了进去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！”乔楚生瞪着路垚，用认识以来最严肃的语气质问道。
“夸赞你啊。”路垚双手插着兜，用那双会发光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炸毛的猫咪。
乔楚生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来。他缓缓踱到窗边，摩挲着窗框上的蝴蝶纹，回头看了一眼路垚。那个小少爷近来应该很开心吧，初次见面时，虽然他也是这么欢脱，但是眼睛里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现在他站在那里，眼睛里满满的是欢愉和对明天的期待。
乔楚生转过身对上路垚，轻轻的开口道：“你当我是什么人？”
路垚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，他觉得自己对乔楚生的感觉十分的复杂，说是朋友，但是总觉得对朋友绝对没有这么大的依赖；说是兄弟，总感觉有些怪，路森曾经告诉过他，没有一起同过窗，扛过枪的都不算是兄弟；说是家人，往上数个几百辈子说不定可以搭上关系。路垚想来想去，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：恋人。
路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，倒不是因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害怕，而是有点怕乔楚生的想法。
路垚留过洋，对于这些事情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了，但是乔楚生能不能接受，这就有待商榷。虽说乔楚生这个人见识多，人缘广，可能对于这种小众取向也有所了解，但奈何乔楚生的身份太过敏感，说得好听是演员，但是往大众的方向来说，不管他唱得多好，名气有多大，也只不过是一个戏子罢了，下九流的行当。加之大佬们包养戏子的风言风语自古就没有停过，以乔楚生的性子，要是被他误会，认为自己接近他是另有所图，那路垚怕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。
路垚的心有些绞痛，他痛恨这种等级观念，痛恨所谓的寻常世道，天理纲常。在国外念书时，一位文学教授告诉他们，情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，你不会因为一些外界因素而轻易改变，爱就是爱，恨就是恨。
路垚叹了口气，一步一步向前方的人逼去，看着眼前人有些慌乱的眼睛，路垚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，他支起手臂，将那只惊慌的小猫圈在狭小的空间里。路垚滚热的呼吸直直地打在乔楚生的脸上，在这种奇异的氛围中，路垚嘴唇一碰，说道：“我爱的人。”
寂静。
这让路遥想起了自己的母校，因为沉默是今晚的康桥。
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来，乔楚生只是扒拉开他的手臂，默默地说了一声：“没工夫陪你开玩笑。”
路垚急了，上前拉住乔楚生的胳膊，“你以为我再胡闹吗？我爱你这是事实，你总是回避我，是不是你也爱我！”乔楚生没有搭腔，只是自顾自地倚靠在床框上，揉着太阳穴说道：“你还年轻，路垚，你的前途会无量的。”
“什么狗屁前途！”路垚爆了一句粗口。“我所谓的前途，早就被家里那几个人安排得明明白白，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，路家人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撑面子的工具，就因为我是路家人，所以我要翩翩有礼学识渊博，所以我要做我不喜欢的事，去我不想去的地方，就因为路家不应该有废物！”路垚有些激动，说的话有一些语无伦次。
乔楚生见状，上前去扶住他：“路垚，你不要激动，冷静一下。”
路垚顺势握住乔楚生的手：“老乔，跟你在一起这么几天，我真的特别快乐，我长这么大，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真心对我好，真心关注我的想法，真的。”
“所以，乔楚生，不要拒绝我好吗？”
可能是路垚的眼光太过于真挚，乔楚生居然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。
床幔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，挂在四角的蝴蝶银铃轻微地颤抖，发出悦耳的鸣声。
事情往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了，乔楚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，只知道路垚滚烫的唇靠上来的时候，烫的他的心尖都在颤抖。他作为梦轩楼的半个主人，每天忙碌于各种事物，对外他是风光无限的当家台柱，对内其实也只是一个孤家寡人罢了。
乔楚生有些恍惚，他是多久没有感受到人的体温了？
不多久，乔楚生就感到身后一阵凉风穿过，耳边的铃声渐渐消失了，秦淮河面似乎掀起了大浪。秦淮河怎么会有浪呢？乔楚生不知道，他只隐约感觉他正坠向一个火热太阳，那个太阳好似要把他融到自己的身体里。乔楚生捂住眼睛，想到：我是在做梦吗？只见太阳粗暴地压住他的双手，让他的眼睛看见光明，那是璀璨的星空，又像是那夜灵谷寺的萤火虫。霎时间，平静的夜空突然焰火漫天，在乔楚生的大脑里迅速地炸开，袭来的是一阵疼痛，但是很快，一种热烈，浓郁的快乐与幸福便充满了整颗心脏，他似乎都闻到了焰火特殊的火药味。
这样挺好，乔楚生想，就让他如飞蛾一般扑入这团火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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